霁红

【荣霖】春色如许 38

求一个楼诚的视频,一年前发布的,点击量应该是六位数,背景音乐是胡彦斌的《在一起》,甜向,请问有人知道吗。。?

真的特别想找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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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
    荣石依旧僵直地站在书桌前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话机,直到眼角干得泛红。

    他在等。

    索杰知道荣石此刻在等什么——他也在等。

    刺耳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,还没等第二声,就被荣石一下接起。

    “人呢,截住没有?”他焦急地问。

    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但从荣石由期待逐渐过渡成震怒的脸色,索杰已猜出了个大概。他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荣石僵硬地放下电话,神色呆滞。

    “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”他说着看向索杰,从牙缝里冷冷地咬出几个字,“你把许一霖送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车是你派的,你不知道它往哪儿开?”

    索杰一脸苦相,说出的话却不卑不亢:“大少爷,实话实说,我就算知道许先生的去向也不会告诉您,更何况我真的不知道。我不过是帮他雇了辆轿车,让他能走得稍体面些,至于他和司机说了什么,我不得而知。”

    荣石着实是被他“就算知道也不告诉”的说法气着了,怒极反笑,道:“好,那我便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,要不然辜负了你被他收买这一场。”

    索杰诚实地说:“我没让任何人收买。我这么做是为了谁,您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索杰为了谁荣石自然知道,但是荣石的威权,不容任何人挑战。他成心上下打量了索杰几番,颇有几分威胁的口吻:“你年纪也不轻了,每天替我操这些心不累么?”

    “不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该歇歇了!”

    索杰面容平静,道:“您让我歇歇,那我就歇歇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家里究竟是谁做主。”荣石索性把话说开了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您,大少爷想要敲打我无可厚非,我绝无怨言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荣石说到做到,立时就打电话通知各处,撤了索杰在商会里的一应实权,只留他在几个自家的商铺里做便宜掌柜。其实与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同,索杰仍会承担荣府管家的职务,掌管荣石的衣食住行。索杰知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性,能留他贴身照顾已是宽宏大量,自然是毫无怨言。他尽职尽责地做好分内的事,知道荣石过了这阵,想通了这个道理,自然就回心转意了,只不过彼时的荣石年少气盛,又因许一霖的事正在气头上,大抵要多花些时间才能转过这个弯来了。


    荣石心神不宁地等了一下午,临近傍晚时分,送许一霖的司机终于回来了。还没等索杰说什么,荣石就一把攥住那人的脖领,恶狠狠地质问他把许一霖送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荣石威势逼人,吓得那司机够呛,苦着脸对着荣石说:“那位先生本让我送他去火车站,哪知我们刚到,就看见进站口守着一群人,那位先生一见那群人就有些发慌,急忙又让我载他去市中心最繁华的商铺街,然后在那里下了车。”    

    荣石听了这话暗忖,许一霖定是想到了这司机回来后会被逼问,索性往人多的地方扎,让荣石知道他在哪儿下车也寻不见人。

    “然后他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……”那司机弱弱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回来了?”荣石瞪着他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那司机不知做错了什么,惴惴地点头。他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沓票子,说:“那位先生让我把这些钱还给索管家,还说索管家已经帮了他太多,他不能再收这些钱了......”听到“帮了他太多”这几个字,荣石锐利的目光又立刻投向索杰,像是要在他身上烧个洞出来。

    索杰接过了那沓钱,担忧道:“他这次走什么值钱东西也没带,我好歹偷偷在他行李里塞了些钱,没想到还是给还了回来。唉,这孩子,以后还怎么过活,难到又去唱戏不成?”

    荣石冷哼一声,道:“听你这意思,像是已经在为他考虑以后的出路了,你就这么确信他能离开承德?。”

    索杰知道荣石心里不得劲便说话带刺,也不与他计较,心甘情愿当出气筒。

    荣石皱着眉头,眼光幽深。

    原来许一霖没去火车站也没有出城,怪不得派出去的人没能截住他。

    这司机的样子不像是作假,那就是说,许一霖现在还在承德......那么怎么找到他就成了一个问题。许一霖够聪明,懂得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,见暂时走不了就索性在闹市里暂避风头。可这承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要想在城里找一个人并非易事。荣石挥退了那个倒霉的司机,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,眉头越皱越深。

    他分析着,许一霖既已知道了火车站有人盯着,过几天也应该会知道城门口有人守着,那便不会轻易出城,往枪口上撞了。即便如此,仍不可放松对这两个地方的监视……他快速地转着左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,心乱如麻——然后又该怎么办?一家客栈一家餐馆地盘查,直到把人找到?

    他一点头绪都没有,不知何故,想着想着便又慌起神来。他突然有些迷茫——自己不顾一切也要将许一霖找到,究竟是为什么?只是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刚一闪现,随即便被其他杂乱的心思冲刷得彻底消失于脑海了。


    晚上九点,荣石失魂落魄地躺上了床。他从来没这么早过,要么点灯熬油地忙工作,要么忙里偷闲和许一霖没完没了地腻乎,总之,能耗到多晚就耗多晚。但今天是个例外,他身心俱疲,折腾了一天快要连那仅剩的半丝力气都消耗殆尽,实在没劲儿在下面游荡,不如早早上床。

    乌云蔽月,冷风呼啸。

    荣石在平日里和许一霖睡觉的床上翻过来覆过去也不能入眠,他不敢想去许一霖,怕如此一来更心思不宁,便在心里骂索杰,来回地骂。

    枕巾上和被褥间的熟悉味道不多会儿就占据了荣石整个鼻腔,让他的突然觉得眼眶酸胀。他想,自己一定是为了索杰动了真火。老狐狸当真可恨!从小服侍他长大,在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,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信任倚重的人,可到头来竟然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!

    寒风拍打着窗,声音残酷又凛冽。荣石胡思乱想着,许一霖的脸不知怎的又浮现在眼前。这么冷的天,他到底在哪儿?身上没钱,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吗?

    荣石闭上眼睛,双手捂住脸。

    “你不准我走,可我这不是走了么?”荣石一想起这话就又要气得厥过去。

    他翻身下床,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走到电话机旁。手指快速地转了几个号码,不多时电话就通了。

    “你安排下去,从明日起,守住承德所有外出通道,出城的人要逐一盘查,汽车、马车也不能放过,若是让人在眼皮子底下逃了,你们就提头来见我!”荣石的口气很冲。

    “一旦许一霖出现,不论时间不论场合,都当场把人扣下给我送过来,听懂了吗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人唯唯诺诺地应下了,等荣石挂了电话便在心里大呼大晚上的怎么如此倒霉。

    荣石打完电话,自觉安排妥当,心中安定了些,便又趟回了床上。这次,他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。
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荣石雷厉风行的性子让底下的人也不敢怠慢,一大清早就把守住了承德的各门,对出城的人仔细盘查,生怕放走了许一霖就饭碗不保。果不其然,此举招致了许多不满。人家寻常百姓想出城走亲访友,普通商人向出城谈个生意,都要让城门口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盯着脸看上半天,连汽车马车都要开门检查,这谁能情愿?荣石严查的这几日隐约听到了些议论的风声,只能先打着保护民众安定的旗号将这些话压下去,实际上却有些色厉内荏了。他心知自己的人看得越紧,许一霖就越不会自投罗网,可即使如此又不能将人撤了,一时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终于,全城戒严的第三天,有人首先在商会中向荣石的做法表示了强烈的不满。

    要是一般人荣石也就连蒙骗带逼迫地糊弄过去了,但偏偏这人荣石还真惹不起。

    荣石咬了咬牙,站起身来,朝那人拱手道:“这次是荣石考虑不周了。那鲁世伯对这件事怎么看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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